她发现了潜意识里她爱他的原因,她说:他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影子。— 马尔克斯 《霍乱时期的爱情》

因为一个世纪的牌戏与阅经已经交会她这个家族的历史不过是一系列无可改变的重复,若不是车轴在进程中必不可免地摸索,这旋转的车轮将永远滚动下去。— 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他原本不是她会选择的那类人,但他那过时的眼镜,神父似的长袍,以及举手投足间的神秘感激起了她难以抵抗的好奇心,而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好奇心也是爱情的种种伪装之一。— 马尔克斯 《霍乱时期的爱情》

她高兴起来,因为在很多年前,她就已将他从自己的生活中抹掉了,而此时是第一次真切的看到他,看见他的样子从遗忘中清晰的现示出来。— 马尔克斯 《霍乱时期的爱情》

他这方只有他一人,孤独的背负着这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包袱,多少次都想与人分担,但至今还没有人值得他如此信任。— 马尔克斯 《霍乱时期的爱情》

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虽然他抱着坚定的决心,也付出了热切的努力,想回到遭受爱情致命打击前的那个他,但事与愿违,事实上,他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马尔克斯 《霍乱时期的爱情》

她给丈夫生了两个儿子;她的丈夫是亚拉冈的商人,把自己的一半钱财都用来医治妻子,希望尽量减轻她的痛苦,最后,他盘掉自己的店铺,带着一家人远远地离开海滨,到了印第安人的一个村庄,村庄是在山脚下,他在那儿为妻子盖了一座没有窗子的住房,免得她梦中的海盗钻进屋子。— 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过去是虚假的,往事是不能返回的,每一个消逝的春天都一去不复返了,最狂热、最忠贞的爱情也只是一种过眼烟云似的感情。— 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他坚信自己的大限早已注定,这信念赋予他一种神奇的免疫力和一定期限的永久,使他在枪林弹雨中毫发无伤最终赢得一场场比胜利更艰难,更血腥,代价更高昂的失败。— 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他从路经的车站寄来明信片,兴高采烈地描述车窗外瞬间闪过的世间万象,仿佛将一首飞逝的长诗,撕成碎片向着遗忘之乡一路抛洒。— 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每到一处,他总能见到那些少年用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望着他,用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同他说话,向他致意时的警惕神色和他回应时的神色一般无二,并且都自称是他的儿子,他感觉自己被分裂,被重复,从未这般孤独。— 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其实他在意的不是死亡而是生命,因此听到死刑判决时,他心中没有恐惧只有留恋。— 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尽管头发被淋得湿透,华美的衣服上也溅满了泥点,但她从容地承受着这场不幸,脸上始终挂着从丈夫那里学来的不可战胜的微笑,不让厄运有片刻得意的机会。— 马尔克斯 《霍乱时期的爱情》

美人儿蕾梅黛丝独自留在孤独的荒漠中,一无牵绊,她在没有恶魇的梦境中,在费时良久的沐浴中,在毫无规律的进餐中,在没有回忆的漫长而深沉的寂静中,渐渐成熟。— 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他被迫发动三十二场战争,打破与死亡之间的所有协定,并像猪一样在荣耀的猪圈里打滚,最后耽搁了将近四十年才发现纯真的可贵。— 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费尔米纳,我等待这个机会,已经有51年9个月零4天了,在这段时间了,我一直爱着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直到现在,我第一次向你表达我的誓言,我永远爱你,忠贞不渝。— 马尔克斯 《霍乱时期的爱情》

他离她那么近,甚至能听到她每一次的呼吸声,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馨香,在此生余下的岁月中,他正是靠着这种馨香来辨认她。— 马尔克斯 《霍乱时期的爱情》

他智慧无边又神密莫测,但还是有着凡人的一面,未能摆脱日常生活是琐碎问题的烦扰。— 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他像只小鸡一样把头缩在双肩里,额头抵上树干便一动不动了,家里人毫无察觉,直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桑塔索菲亚·德拉·彼达去后院倒垃圾,忽然发现秃鹫正纷纷从天而降。— 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每个人都是自己死亡的主宰者,时间一到,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他们没有恐惧和痛苦地死去。— 马尔克斯 《霍乱时期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