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与心之间不是只能通过和谐结合在一起,通过伤痛反而能更深地交融,疼痛与疼痛,脆弱与脆弱,让彼此的心相连,每一份宁静之中,总隐没着悲痛的呼号;每一份宽恕背后,总有鲜血洒落大地;每一次接纳,也总要经历沉痛的失去,这才是真正的和谐深处存在的东西。—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你选择了绿子,而直子选择了死,我们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不是吗。—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新的一天已近在眼前,而旧的一天仍拖着沉重的裙裾,一如海水和河水在河口争锋夺势,新时间和旧时间交融互汇,相持不下,自己的重心现在位于哪一侧的世界呢?— 村上春树 《天黑以后》

我总是一边盯着飘浮在这静谧的空间里闪闪发光的光粒子,一边努力试着探索自己,我究竟在追求些什么?而人们究竟希望我给他们什么?但我始终找不到一个像样的答案,我对着飘浮在空中的光粒子伸出手去,却什么也碰不到。—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有形的东西和无形的东西——假如必须选其中一个,那么就选无形的!这是我的规则,碰壁的时候我总是遵循这一规则,长远看来,我想所产生的结果是好的,哪怕当时难以忍受。— 村上春树 《东京奇谭集》

村上春树说,凡事只要去爱,就能在某种程度上爱起来,只要尽可能心情愉快的活下去,就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如愿以偿。— 村上春树 《舞!舞!舞!》

我们要努力认识的对象和实际认识的对象之间,总是横陈着一道深渊,无论用怎样长的尺都无法完全测出其深度。— 村上春树 《且听风吟》

身处周遭如一口深井,我不知道黑洞洞的井底通向哪里,只知道前方的征途是星辰和太阳;我不知道前方的路还有多远,只知道我将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村上春树 《未知》

不过,拧发条鸟,人生在根本上或许就是那样的吧——大家都被关进一个黑洞洞的地方,吃的喝的都被没收了,慢慢地,渐渐地死去,一点一点地。— 村上春树 《奇鸟行状录》

从事写文章这一行业,首先要确认自己同周遭事物之间的距离,所需要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 村上春树 《且听风吟》

嫉妒是世上最令人绝望的牢狱,那是非凭外人暴力推动,由囚徒囚禁自我的牢狱,从里面锁上牢门,亲手把钥匙扔到铁栏杆外,没有人知道有人被幽禁在那里,当然,只要他下决心就可以走出去,但他不能,那牢狱就在他心里,像石壁一样坚硬,这正是嫉妒的本质。—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性,她脸上有很多皱纹,这是最引人注目的,然而却没有因此而显得苍老,反倒有种超越年龄的青春气息通过皱纹被强调出来,那皱纹宛如与生俱来一般,同她的脸配合默契,她笑,皱纹便随之而笑;她愁,皱纹便随之愁,不笑不愁的时候,那皱纹便不无玩世不恭意味地点缀着她整个面目。—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本想给你做顿菜,可惜我没有锅,本想给你织围巾,可惜我没有钱,本想给你写首诗,可惜我没有笔。—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Everyone who has something is afraid of losing it, and people with nothing are worried they'll forever have nothing. Everyone is the same.”,有什么就害怕失去它,一无所有,又担心会永远一无所有,每个人都一样。— 村上春树 《且听风吟》

归根结底,或许自己是把很多我无聊的东西搞到了手,却一再错过了人生中最贵重的东西,他经常这样想道,于是自己的心每每沉入缺少光明和温暖的场所。— 村上春树 《东京奇谭集》

并不是一切都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那时,我们坚定地相信某种东西,拥有能坚定地相信某种东西的自我,这样的信念绝不会毫无意义地烟消云散。—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但孤独仍不时猛刺我的心,甚至喝进的水和吸入的空气都带有尖刺刺的长针,手中的书页犹薄薄的剃刀片白亮亮闪着寒光,在凌晨4时寂静的时刻里,我可以听到孤独之根正一点点伸长的声音。— 村上春树 《奇鸟行状录》

我判断不出我位于何处,也不具有自己是在朝正确方向前进的信心,我之所以一步步挪动步履,只是因为我必须挪动,而无论去哪里。—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必须正视过去,不是作为一个容易受伤的天真少年,而是作为一个自立的专业人士,不是看自己愿意看的东西,而是看不得不看的东西,否则你只能背着沉重的包袱度过今后的人生。—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每个人无不显得很幸福。至于他们是真的幸福还是仅仅表面看上去如此,就无从得知了。但无论如何,在九月间这个令人心神荡漾的下午,每个人看来都自得其乐,而我则因此而感到了平时所没有感到过的孤寂,觉得惟独我自己与这光景格格不入。—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