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要光做加法,在人际交往上,经常减肥、排毒,才会轻轻松松地走以后的路。— 余秋雨 《未知》

许多更强烈的漂泊感受和思乡情绪是难于言表的,只能靠一颗小小的心脏去慢慢地体验,当这颗心脏停止跳动,这一切也就杳不可寻,也许失落在海涛间,也许掩埋在丛林里,也许凝练于异国他乡一栋陈旧楼房的窗户中。— 余秋雨 《山居笔记》

世间真正温煦的美色,都熨帖着大地,潜伏在深谷,君临万物的高度,到头来只构成自我嘲弄,我已看出了它的讥谑,于是亟亟地来试探下削的陡坡。— 余秋雨 《文化苦旅》

向往巅峰,向往高度,结果巅峰只是一道刚能立足的狭地,不能横行,不能直走,只享一时俯视之乐,怎可长久驻足安坐?— 余秋雨 《文化苦旅》

这里没有重复,真正的欢乐从不重复,这里不存在刻板,刻板容不下真正的人性,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人的生命在蒸腾。— 余秋雨 《文化苦旅》

人生的道路也就是从出生地出发,越走越远,一出生便是自己,由此开始的人生就是要让自己与种种异己的一切打交道,打交道的结果可能丧失自己,也可能在一个更高的层面上把自己找回。— 余秋雨 《未知》

我们的历史太长、权谋太深、兵法太多、黑箱太大、内幕太厚、口舌太贪、眼光太杂、预计太险,因此,对一切都构思过度。— 余秋雨 《未知》

干净的痛苦一定会沉淀,沉淀成悠闲,悠闲是痛苦的补偿,痛苦是悠闲的衬垫。— 余秋雨 《千年一叹》

有人把生命局促于互窥互监、互猜互损,有人把生命释放于大地长天、远山沧海。— 余秋雨 《行者无疆》

真正的文化精英是存在的,而且对国家社会非常重要,但是这些年来,由于伪精英的架势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结果连真的精英的名声也败坏了,真精英总是着眼于责任,伪精英。— 余秋雨 《未知》

一切伤口都保持着温度,一切温度都牵扯着疼痛,一切疼痛都呼唤着愈合,一切愈合都保留着勉强。— 余秋雨 《行者无疆》

我不赞成太多地歌颂青年,而坚持认为那是一个充满陷阱的年代,陷阱一生都会遇到,但青年时代的陷阱最多、最大、最险。— 余秋雨 《未知》

堂皇转眼凋零,喧腾是短命的别名,在流光溢彩的日子里,生命被铸上妖冶的印记。— 余秋雨 《文化苦旅》

只有到了老年,沉重的人生使命已经卸除,生活的甘苦也已了然,万丈红尘已移到远处,宁静下来了的周际环境和逐渐放慢了的生命节奏构成了一种总结性、归纳性的轻微和声,诗的意境出现了。— 余秋雨 《未知》

社会理性使命已悄悄抽绎,秀丽山水间散落着才子、隐士,埋藏着身前的孤傲和身后的空名,天大的才华和郁愤,最后都化作供后人游玩的景点。— 余秋雨 《未知》

再也读不到传世的檄文,只剩下廊柱上龙飞凤舞的楹联,再也找不见慷慨的遗恨,只剩下几座既可凭吊也可休息的亭台,再也不去期待历史的震颤,只有凛然安坐着的万古湖山。— 余秋雨 《文化苦旅》

老人的年龄也有积极的缓释功能,为中青年的社会减轻负担,不负责任的中青年用不正当的宠溺败坏了老人的年龄,但老人中毕竟还有冷静的智者,默默固守着年岁给予的淡然的尊严。— 余秋雨 《未知》

一切美丽都是和谐的,因此总是浑然天成,典雅含蓄,反之,一切丑陋都是狞厉的,因此总是耀武扬威,嚣张霸道,如果没有审美公德的佑护,美永远战胜不了丑。— 余秋雨 《未知》

罗丹说,什么是雕塑?那就是在石料上去掉那些不要的东西,我们自身的雕塑,也要用力凿掉那些异己的、却以朋友名义贴附着的杂质,不凿掉,就没有一个像模像样的自己。— 余秋雨 《未知》

善良,这是一个最单纯的词汇,又是一个最复杂的词汇,它浅显到人人都能领会,又深奥到无人能够定义,它与人终生相伴,但人们却很少琢磨它、追问它。— 余秋雨 《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