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的最大理由是想摆脱平庸,早一天就多一份人生的精彩;迟一天就多一天平庸的困扰。— 余秋雨 《未知》

我藏不住秘密,也藏不住忧伤,正如我藏不住爱你的喜悦,藏不住分离时的彷徨。我就是这样坦然,你舍得— 佚名 《未知》

人格尊严的表现不仅仅是强硬,强硬只是人格的外层警卫,到了内层,人格的天地是清风明月,柔枝涟漪,细步款款,浅笑连连。— 余秋雨 《未知》

夜雨会使旅行者企望安逸,突然憬悟到自己深陷僻远、孤苦的处境,顾影自怜,构成万里豪情的羁绊, 不是急流险滩,不是崇山峻岭,而是夜雨,使无数旅行者顿生反悔,半途而归。— 余秋雨 《夜雨诗意》

为什么把择定终身的职责,交给半懂不懂的年岁;为什么把成熟的眼光,延误地出现在早已收获过的荒原。— 余秋雨 《未知》

人世间最有吸引力的,莫过于一群活得很自在的人发出的生命信号,这种信号是磁,是蜜,是涡卷方圆的魔井,没有一个人能够摆脱这种涡卷,没有一个人能够面对着它们而保持平静。— 余秋雨 《文化苦旅》

我轻轻地叹息一声,一个风云数百年的朝代,总是以一群强者英武的雄姿开头,而打下最后一个句点的,却常常是一些文质彬彬的凄怨灵魂。— 余秋雨 《山居笔记》

该庆幸的是年岁还轻,时光未老,怕只怕杜鹃过早鸣叫,使百花应声而凋,使荃蕙化而为芽。— 余秋雨 《译离骚》

既然大树上没有一片叶子敢于面对风的吹拂、露的浸润、霜的飘洒,整个树林也便成了没有风声鸟声的死林。— 余秋雨 《山居笔记》

中国文化从来离不开社会灾难,我借清初和清末的民族主义激情来讨论中国文化的思维灾难,借东北的流放者来讨论中国文化的生存灾难;借渤海国的兴亡来讨论社会灾难与群体生命的关系;借苏东坡的遭遇来讨论社会灾难与个体人格的关系;借岳麓书院来讨论文化应该如何救助愚昧的灾难,借山西商人来讨论文化应该如何来救助贫困的灾难。— 余秋雨 《借我一生》

把历史消融于艺术,把宗教消融于美学,这种景象,我在罗马、梵蒂冈、巴黎还一再看到,由艺术和美学引路,千年岁月也就化作了人性结构。— 余秋雨 《千年一叹》

我们说那天出事的时候没有演出,是因为十九世纪的考古学家们在清理火山灰的凝结物时没有在这里见到可认定为观众的大批“人形模壳”,什么叫“人形模壳”呢?当时被火山灰掩埋的人群,留下了他们死亡前的挣扎形体,火山灰冷却凝固时也就成了这些形体的铸模硬壳,人体很快腐烂了,但铸模硬壳还在,十九世纪的考古学家一旦发现这种人形模壳,就用一根管子把石膏浆缓缓注入,结果剥去模壳,人们就看到刘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连最细微的皮肤皱纹、血管脉络都显得清清楚楚。— 余秋雨 《行者无疆》

在信息远未畅通的年代,遥远的距离是一层厚厚的遮盖,现在遮盖揭开了,才发现远年的账本竟如此怪诞,怪诞中也包含着常理:给人带来麻烦的人,很可能正在承受着远比别人严重的灾难,但人们总习惯把麻烦的制造者看得过于强悍。— 余秋雨 《行者无疆》

在夜雨中想象最好是对窗而立,黯淡的灯光照着密密的雨脚,玻璃窗冰冷冰冷,被你呵出的热气呵成一片迷雾,你能看见的东西很少,却似乎又能看得很远,此时此刻,天地间再也没有什么会干扰这放任自由的风声雨声,你用温热的手指划去窗上的雾气,看见了窗子外层无数晶莹的雨滴,新的雾气又朦上来了,你还是用手指去划,划着划着,终于划出了你思念中的名字。— 余秋雨 《文化苦旅》

我们不是高大的伟人,但我们有资格骄傲,历史留给我们的权利并不太多,但灾难毕竟教会了我们嘲笑。— 余秋雨 《借我一生》

不管别人怎么表示不屑,我们自知,这是一场历时不短的生命冒险,天天面对未知,处处遭遇难题,居然全部走下来了,在那遥远的旷野、陌生的街道中支撑我们的,除了目标,就是友情,我想用名单说明,人生在世,看怎么组合,有的组合,虽然素昧平生却能让每一个生命都摆脱无聊,生发出霜笼月罩的山水气韵,敢于合力把世界上任何一片土地都放到脚下,有的则相反。— 余秋雨 《行者无疆》

不管你今后如何重要,终会有一天从热闹中逃亡,孤舟单骑,只想与高山流水对晤,走得远了,也许会遇到一个人,像樵夫,像路人,出现在你与高山流水中,短短几句话,让你大惊失色,引为莫逆之交,但是,天道容不下如此至善至美,你注定会失去他,同时也就失去了你的大半生命。— 余秋雨 《关于友情》

一种庞大的文化如此轻慢一种与自己有关的庞大财富,以及它的庞大的创造群体,实在不可思议。— 余秋雨 《文化苦旅》

伟大见胜于空间,是气势;伟大见胜于时刻,是韵味,古罗马除气势外还有足够的韵味,使它的气势也沁水笼雾,千年不燥。— 余秋雨 《行者无疆》

沙漠中也会有路的,但这儿没有,远远看去,有几行歪歪扭扭的脚印,顺着脚印走罢,但不行,被人踩过了的地方,反而松得难走,只能用自己的脚,去走一条新路,回头一看,为自己长长的脚印高兴,不知这行脚印,能保存多久?— 余秋雨 《余秋雨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