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说得天花乱坠,娓娓动听,但协定的双方都很清楚,他们的誓约并不高尚,这种誓约就像猫头鹰或蝙蝠一样见不得阳光。— 茨威格 《未知》

肉太贵,黄油太贵,一双鞋太贵,她克丽丝蒂娜呢,差不多连大气也不敢出,害怕空气是否也会太贵了,那些最起码的生活必需品似乎也被吓跑了,躲进囤积者的私窝,藏到哄抬物价者的巢穴里去了。— 茨威格 《未知》

国王,可以说是一架报时巨钟的主发条,它无情地划定了作息时间,从生到死的一举一动,从清晨起身到暮夜上床,甚至恋情嬉戏的瞬间片刻,不属于他自己。— 茨威格 《未知》

将偶然和命运视为同一,只是年轻时的想法,久了以后自然会发现,生命的轨迹是由自己造成的。— 茨威格 《未知》

一旦你知道,你对别人也还有些用处,这时候你才感觉到自己生活的意义和使命。— 茨威格 《心灵的焦灼》

将人生投于赌一博的赌徒,当他们胆敢妄为的时候,对自己的力量有充分的自信,并且认为大胆的冒险是唯一的形式。— 茨威格 《未知》

“我的心紧张得像根琴弦,你一出现,它就颤个不停,我的心始终为你而紧张,为你而颤动;可你对此毫无感觉,就像你口袋里装了怀表,你对它的绷紧的发条没有感觉一样,这根发条在暗中耐心地数着你的钟点,计算着你的时间,以它听不见的心跳陪着你东奔西走,而你在它那滴答不停的几百万秒当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茨威格 《一封陌生女子的来信》

一项法律,一项看不见的法律,它只能管到几块路牌之内,这几块路牌的那一边它就管不着了,这难道不是真的吗。— 茨威格 《未知》

一个女人与其像一般常见的那样,偎在丈夫怀里闭着眼睛撒谎,不如光明磊落地顺从自己的本能,那倒诚实得多。— 茨威格 《未知》

在这里的病人,除在病历上有名字之外,已失去一切做人的权利;躺在床上的不过是个活的肉体,可供实验的东西……— 茨威格 《未知》

一个平庸之辈能抓住机缘使自己平步青云,这是很难得的,因为伟大的事业降临到渺小人物的身上,仅仅是短暂的瞬间,谁错过了这一瞬间,它决不会再恩赐第二遍。— 茨威格 《滑铁卢的一分钟》

权利,而且追求得异常强烈,似乎她们不光要享受自己的青春,还要代替那几十万葬身战乱的青年补享青春的欢乐。— 茨威格 《未知》

因为你喜欢的只是轻松自在,嬉戏玩耍,怡然自得,你深怕干预别人的命运,你喜欢对所有的女人,像蜜蜂采花似的对世界滥施爱情,而不愿作出任何牺牲。— 茨威格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我们不得不适应这一现实:历史乃是万神殿的反映,它的活动既非道德又非不道德。— 茨威格 《未知》

生活变成了算术,不断加呀,乘呀,算来算去,算了又算,数学和数目没完没了,像一个大漩涡,这个大漩涡把人的最后一点家当也都席卷而去,吸入那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深渊。— 茨威格 《未知》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得上孩子暗地里悄悄所怀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情不抱希望,低声下气,曲意逢迎,热情奔放……,这和成年女人那种欲火炙烈,不知不觉中贪求无厌的爱情完全不同,只有孤独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的热情集聚起来,我毫无阅历,毫无准备……,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像跌进一个深渊……,从那一秒钟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人——就是你……— 茨威格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事实比编造的故事更离奇,富于想象力的作家有时也不能不感到最好是向读者大众鞠躬告别,体面地搁笔引退,因为生活总能轻易地胜过他幻想杜撰的作品。— 茨威格 《未知》

为了培养坚不可摧的理想,人民需要特殊的艺术,特殊的场所,而主要是能在人民思想感情中引起反响的特殊作品。— 茨威格 《未知》

我不埋怨你,我爱你,爱的就是这个你:感情炽烈,生性健忘,一见倾心,爱不忠诚。— 茨威格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有先于死亡的死,也有超出一个人生活界限的生,我们和虚无的真正分办界线,不是死亡,而是活动的停止。— 茨威格 《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