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本华的哲学是:痛苦是积极的实在的东西,幸福快乐是消极的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所谓快乐幸福乃是解除痛苦之谓,没有痛苦便是幸福。— 梁实秋 《梁实秋精选集》

一个朋友说:“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我最赏识那种心情。— 梁实秋 《送别》

禅家形容人之开悟的三阶段:初看山是山、水是水,继而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终乃山还是山、水还是水。— 梁实秋 《雅舍小品》

知识无涯,而生命有限,既要博古,又要通今,时间实在不够用,所以,用功读书开始要早,青年不努力,更待何时。— 梁实秋 《未知》

我不愿送人,亦不愿人送我,对于自己真正舍不得离开的人,离别的那一刹那像是开刀,凡是开刀的场合照例是应该先用麻醉剂,使病人在迷蒙中度过那场痛苦,所以离别的苦痛最好避免,一个朋友说,“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我最赏识那种心情。— 梁实秋 《雅舍小品·送别》

朋友本有通财之谊,但这是何等微妙的一件事!世上最难忘的事是借出去的钱,一般认为最倒霉的事又莫过于还钱,一牵涉到钱,恩怨便很难清算得清楚,多少成长中的友谊都被这阿堵物所找害。— 梁实秋 《未知》

“人生最快乐的事,莫过于看着一件工作的完成,”在工作过程之中,有苦恼也有快乐,等到大功告成,那一份“如愿以偿”的快乐便是至高无上的幸福了。— 梁实秋 《心守一事去生活》

包子小,小到只好一口一个,但是每个都包得俏式,小蒸茏里垫着松针(可惜松针时常是用得太久了一些),有卖相。名为汤包,实际上包子里面并没有多少汤汁,倒是外附一碗清汤,表面上浮着七条八条的蛋皮丝,有人把包子丢在汤里再吃,成为名副其实的汤包了。这种小汤包馅子固然不恶,妙处却在包子皮,半发半不发,薄厚适度,制作上颇有技巧,台北也有人仿制上海式的汤包,得其仿佛,已经很难得了。— 梁实秋 《未知》

其实吃这种包子,其乐趣一大部分就在那一抓一吸之间。包子皮是烫面的,比烫面饺的面还要稍硬一点,否则包不住汤。那汤原是肉汁冻子,打进肉皮一起煮成的,所以才能凝结成为包子馅。汤里面可以看得见一些碎肉渣子。— 梁实秋 《未知》

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 梁实秋 《未知》

散步不需要伴侣,东望西望没人管,快步慢步由你说,这不但是自由,而且只有这种时候才特别容易领略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那种分段苦的味道。— 梁实秋 《未知》

人生谁能不回忆?回忆令人老。— 梁实秋 《未知》

人心里的空间是有限的,一经塞满便再也不能填进别的东西,我不但游乐无心,读书也很勉强。— 梁实秋 《槐园梦忆》

自从人有老少之分,老一代与少一代之间就有一道沟,可能是难以飞渡深沟天堑,也可能是一步迈过的小渎阴沟,总之是其间有个界限。沟这边的人看沟那边的人不顺眼,沟那边的人看沟这边的人不像话,也许吹胡子瞪眼,也许拍桌子卷袖子,也许口出恶声,也许真个的闹出命案,看双方的气质和修养而定。— 梁实秋 《未知》

玉华台的汤包才是真正的含着一汪子汤。一笼屉里放七八个包子,连笼屉上桌,热气腾腾,包子底下垫着一块蒸笼布,包子扁扁的塌在蒸笼布上。取食的时候要眼明手快,抓住包子的皱褶处猛然提起,包子皮骤然下坠,像是被婴儿吮瘪了的乳房一样,趁包子没有破裂赶快放进自已的碟中,轻轻咬破包子皮,把其中的汤汁吸饮下肚,然后再吃包子的空皮。没有经验的人,看着笼里的包子,又怕烫手,又怕弄破包子皮,犹犹豫豫,结果大概是皮破汤流,一塌糊涂。有时候堂倌代为抓— 梁实秋 《未知》

“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若要不俗也不瘦,餐餐笋煮肉。— 梁实秋 《雅舍谈吃》

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乃是人间无可比拟的幸福。— 梁实秋 《未知》

你走我不会去送你,你来,不管风雨再大,我也会去接你。— 梁实秋 《送行》

我们要承认,利之所在,可以使人忘形,谦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梁实秋 《我的人生哲学》

文明不是短期能积累起来的,但却可以毁灭与一旦。— 梁实秋 《梁实秋精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