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思考,就意味着游离于自己的肉体之外,跨出肉体这个受限制的牢笼,从枷锁中解放出来,纯粹飞翔在逻辑的领域,赋予逻辑自然的生命,这就是自由思考的核心内涵。—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我站起来,站在窗旁,出神地眺望院子里的升旗台片刻,没有升上国旗的白色杆,看起来就像竖在黑夜的巨型白骨,如今直子在做什么?我想当然在睡觉了,她在那个小而不可思议的世界里,被黑暗所包围,是否睡得很熟?我祈愿她不会有痛苦的恶梦。—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天地间的一切全都红彤彤一片,我的手、碟子、桌子,凡是目力所及的东西,无不被染成了红色,而且红得非常鲜艳,俨然被特殊的果汁从上方直淋下来,就在这种气势夺人的暮色当中,我猛然想起了初美,并且这时才领悟她给我带来的心灵震颤是什么东西。—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二十岁的健康青年,如果想着反正上了年纪就会小腹凸出,变成秃头,然后得肝病死掉,原本做得到的事情也会变得无能为力。— 村上春树 《碎片,令人怀念的1980年代》

你看过泪影吗?泪影不是普普通通的泪影,截然不同,那是从另外一个遥远世界为我们的心特意赶来的。— 村上春树 《奇鸟行状录》

其实人生一开始并非这般空空如也,是我们无所不用其极地把它磨损掏空至此。— 村上春树 《且听风吟》

百年之后,置身此处的人们(也包括我)应该从地上荡然无存,化为尘埃化为灰烬,如此一想,我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心情,这里所有的人或事物都显得虚无缥缈,仿佛即将被风吹散消失。—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人人早晚得死,可是死之前有50年要活,这呀那呀地边想边活,说白啦,要比什么也不想地活5千年还辛苦得多,是吧? 诚如所言。— 村上春树 《且听风吟》

“那里面没有出口,甚至没有找到出口的可能性,你彻底迷失在时间的迷宫中,而最大的问题,在于你根本没有想从中脱身的愿望,对吧?。—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这里边绝对什么都没有,没有牙医的预诊,抽屉中没有等待解决的问题,没有无可挽回的复杂的人际关系,没有信赖感所强求的一点好意。— 村上春树 《寻羊冒险记》

“这并不是年龄的问题”青豆爽快地答道,“这是人生态度的问题,重要的是维持一种认真保护自己的姿态,如果一味地只是遭受攻击不反抗,我们就只能止步不前,慢性的无力感是会腐蚀人的,— 村上春树 《1Q84》

在永泽的体内同时存在着几种完全矛盾的性格,十分走极端,他有时极其温柔,温柔到连我都不由得感动的地步,有时则又极其冷酷、恶毒;有着高贵得出奇的精神层面,同时又是个无可救药的俗物;能够一面统率众人乐观奋斗,一面却兀自在阴郁的泥淖中痛苦挣扎,打一开始,我便清楚地意识到他的这种矛盾性格,我实在搞不懂其他的人为什么都看不见他这一面,他是背负着他自己的地狱过日子的。—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很惨哩!”她说道,一边用手拂去黏在上衣上的草屑,“如果说就这么摔断脖子死了也就算了,万一只是挫了腿,那可就糟了,即使扯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听见,没有人会找到你,蜈蚣、蜘蛛在一旁蠕动着,从前不幸死在那儿的人的骨头零星散布,四周阴阴湿湿地,只有小小的一道光圈仿佛冬月一般浮在头顶上,你就得一个人孤单地慢慢死去!。—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打一开始,我便清楚地意识到他的这种矛盾性格,我实在搞不懂其它的人为什么看不到他的这一面,他是背负着他自己的地狱过日子的。—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Pain is an anchor,mooring me here.—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能强烈吸引我的,不是可以量化、可以一般化的外在美,而是潜在的某种绝对的什么。— 村上春树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就算称不上幸福,至少在今天这个日子没什么匮乏地,健康地过着,因为明天我们会做什么样的梦,谁也不知道。— 村上春树 《未知》

人获得自由,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就是从一个牢笼里巧妙地逃出来,其实只是置身于另一个更大的牢笼吗?其实我们何尝不是一只只的笼中鸟,无论怎么飞,永远也飞不出被笼罩的社会和环境,自由,也只是幻想主义的说辞,我们最终都是找不到的,而脱离了社会,我们也就无所谓自由了。— 村上春树 《1Q84》

我觉得,对我来说最迫切的问题,是迄今为止我没能真正地爱上谁,有生以来,我从没有无条件地爱过一个人,从没有产生过为了谁可以抛弃一切的心情,连一次都没有。— 村上春树 《1Q84》

人生中一些重大的转变,往往来自那些看似不重要的片段,不必太纠结于当下,也不必太忧虑未来,当你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时候,眼前的风景已经跟从前的不一样。— 村上春树 《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