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老人的脊背和牛背一样黝黑,两个进入垂暮的生命将那块古板的田地耕得哗哗翻动,犹如水面上荡起的波浪。— 余华 《活着》

作为一个词语,“ 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余华 《活着》

做人还是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命,像我这样,说起来是越混越没出息,可寿命长,我认识的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我还活着。— 余华 《活着》

河水在月光下潺潺流动,一些来自陆地的东西在河面上随波逐流,河水流淌的声音与往常一样清脆悦耳,刚刚吞没了我弟弟的河流,丝毫没有改变一如既往的平静。— 余华 《在细雨中呼喊》

一千多个人看着呢,他竟然把李兰举了起来,灯光球场里的笑声哗啦哗啦地响了起来,大笑、微笑、奸笑、细笑、淫笑、奸笑、傻笑、干笑、湿笑和皮笑肉不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也是什么笑声都有。— 余华 《兄弟》

我想无论是写作还是人生,正确的出发都是走进窄门,不要被宽阔的大门所迷惑,那里面的路没有多长。— 余华 《兄弟》

他喜欢回想过去,喜欢讲述自己,似乎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一次一次的重度此生了。— 余华 《活着》

老人黝黑的脸在阳光里笑的十分生动,脸上的皱纹欢乐地游动着,里面镶满了泥土,就如布满田间的小道。— 余华 《活着》

这里所说的高尚不是那种单纯的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与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余华 《活着》

最初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来;最终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走。— 余华 《活着》

无论多么美好的体验都会成为过去,无论多么深切的悲哀也会落在昨天,一如时光的流逝毫不留情,生命就像是一个疗伤的过程,我们受伤,痊愈,再受伤,再痊愈,每一次的痊愈好像都是为了迎接下一次的受伤,或许总要彻彻底底的绝望一次,才能重新再活一次。— 余华 《第七天》

我女人还能活多久。— 余华 《活着》

鸡养大了变成鹅,鹅养大了变成羊,羊大了又变成牛。— 余华 《活着》

有墓地的得到安息、没墓地的得到永生、你说哪个更好?— 余华 《第七天》

我沉湎于想象之中,又被现实紧紧控制,我明确感受着自我的分裂。— 余华 《活着》

是人民公社的羊,不是你的。— 余华 《活着》

你凭什么要我接受已经逃离了的现实。— 余华 《在细雨中呼喊》

因为李光头每次喊叫一声,都会听到来自天边的回声:”钢——钢——,“— 余华 《兄弟》

生活越是平淡,内心越是绚烂。— 余华 《未知》

人的友爱和同情往往只是作为情绪来到,而相反的事实则是伸手便可触及。— 余华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