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对相爱的人来说,对方的心才是最好的房子。— 村上春树 《未知》

而眼下在这麻木感的笼罩中,我连自行中断生命的气力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麻木不仁,我甚至不是我自己了。— 村上春树 《奇鸟行状录》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 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希望你可以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呆过。—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无论被称为精英意识还是被称为孤立的世界,世上也应该在某个地方保留一两处这种游离于世俗之外的天地,我当然清楚此乃建立在不平等性和阶级性基础上的特殊世界,可我仍然这么认为。— 村上春树 《终究悲哀的外国语》

刚刚好,看见你幸福的样子,于是幸福着你的幸福。— 村上春树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该上之时,瞄准最高的塔上到塔尖;该下之时,找到最深的井下到井底。— 村上春树 《奇鸟行状录》

沉默起来,风声仿佛透明的水浸入房间,淹没了沉默。— 村上春树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罢了。—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于是我们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同时又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我深切的感到,世上委实充满着种种无可预测的谜和危险的可能性,平平安安无风无浪地活着绝非易事。— 村上春树 《村上朝日堂是如何锻造的》

人,人生,在本质上是孤独的,无奈的,所以需要与人交往,以求相互理解,然而相互理解果真是可能的吗?不,不可能,宿命式的不可能,寻求理解的努力是徒劳的,那么,何苦非努力不可呢?为什么就不能转变一下态度呢——既然怎么努力争取理解都是枉费心机,那么不再努力就是,这样也可以活得蛮好嘛!换言之,与其勉强通过与人交往来消灭孤独,化解无奈,莫如退回来把玩孤独,把玩无奈。— 村上春树 《未知》

有些事情还无法言喻,有的则不便言喻,但你什么也不必担心,在某种意义上,镇子是公平的,关于你所需要你所应该知道的,镇子以后将一一在你面前提示出来,你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把它们一个个学到手,记住,这里是完全的镇子,所谓完全,就是说无所不有,但是,假如你不能充分理解,那么就一无所有,完全的无,这点要牢记在心,别人传授的东西即传即灭,而以自身努力学得的东西,则终生相随,并给你以帮助,你要睁大眼睛侧起耳朵开动脑筋来揣度镇子提示之物的含义,你要是有心,那么就趁有心之时让它发挥作用。— 村上春树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清晨五点起床、晚上十点之前就寝,这样一种简素而规则的生活宣告开始,一日之中,身体机能最为活跃的时间因人而异,在我是清晨的几小时,在这段时间内集中精力完成重要的工作,随后的时间或是用于运动,或是处理杂务,打理那些不需高度集中精力的工作,日暮时分便优哉游哉,不再继续工作,或是读书,或是听音乐,放松精神,尽量早点就寝,我大体依照这个模式度日,直至今天,拜其所赐,这二十来年工作顺利,效率甚高。— 村上春树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说到底,我们仅仅是在单位这个舞台上扮演各自的角色,一旦走下舞台,抹去舞台上相互给予对方的临时形象,我们便不过是不安稳不中用的普通肉团儿,不过是具有一副骨骼和消化系统和心脏和大脑和生殖器的半热不冷的肉团儿。— 村上春树 《奇鸟行状录》

人这东西怕是以记忆为燃料活着的,至于那记忆在现实中是不是重要,对于维持生命来说好像怎么都无所谓,仅仅是燃料罢了,随折纸送来的广告传单也好,哲学著作也好,一捆万元钞也好,投进火里全部是纸片,火不必边烧边想什么“噢这是康德”啦“这是读者新闻的晚报”啦,到了火那里统统不过是普通纸片,和这是一码事,重要的记忆也好,不怎么重要的记忆也好,全是毫无区别的普通燃料。— 村上春树 《未知》

至于我是何以抛弃原来世界而不得不来到这世界尽头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无从记起,记不起其过程、意义和目的,是某种东西、某种力量——是某种岂有此理的强大力量将我送到这里来的!因而我才失去身影和记忆,并正将失去心。— 村上春树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世上既有带来正确结果的不正确选择,也有造成不正确结果的正确选择,为了避免出现这类非条理性——我想可以这么说——我们有必要采取实际上什么也未选择的立场,我便是大体抱着这样的态度来生活的,发生的事情业已发生,未发生的事情尚未发生。— 村上春树 《再袭面包店》

不像日本那样民众被全国性泛滥成灾的信息玩得团团转,纽约流行什么,洛杉矶流行什么,普通人根本不以为意,无视这种流动性,感觉性而从容淡定地走自己的路的这部分人,我觉得某种程度上还是为社会所需要的。— 村上春树 《终究悲哀的外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