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子的死使我明白:无论谙熟怎样的真理,也无以解除所爱之人的死带来的悲哀,无论怎样的哲理,怎样的真诚,怎样的坚韧,怎样的柔情,也无以排遣这种悲哀,我们惟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中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而领悟后的任何哲理,在继之而来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样地软弱无力——我形影相吊地倾听这暗夜的涛声和风响,日复一日地如此冥思苦索,我喝光了几瓶威士忌,啃着面包,喝着水筒里的水,满头沾满沙子,背负旅行背囊,踏着初秋的海岸不断西行、西行。—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但即使被至亲冷眼相待,中田心里也并不甚难过,一来已经习惯一人独处,二来若有人搭理或热情相待,他反倒会心情紧张,对于一生积蓄被表弟挥霍一空他都没有生气,当然事情糟糕这点他是理解的,但并未怎么失望,度假山庄是怎样一个劳什子,“投资”又意味什么,中田无法理解,如此说来,就连“借款”这一行为的含义都稀里糊涂,中田生活在极其有限的语汇中。—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我相信所谓的命运不过是一个人的生理,心理,情感,性格等等因素所造成的一个人行动的最终结果,我也始终相信这些因素都是人为可以改变的。—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说不定我体内有个叫记忆安置所的昏暗场所,所有的宝贵记忆统统堆在哪里,化为一摊烂泥。—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或许我的心包有一层硬壳,能破壳而入的东西是极其有限的,所以我才不能对人一往情深。—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纵令听其自然,世事的长河也还是要流往其应流的方向,而即使再竭尽人力,该受伤害的人也无由幸免。—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少年时追求激情,成熟后却迷恋平静,在我们寻找、伤害、背离之后,还能一如既往的相信爱情,这是一种勇气。—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就经验性来说,人强烈追求什么的时候,那东西基本上是不来的,而当你极力回避它的时候,它却自然找到头上。—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违背了自己定下的原则,哪怕只有一次,以后就将违背更多的原则。— 村上春树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时间经过就是一种不可挽回的事。— 村上春树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权当自己是块海绵,至于保存什么抛弃什么,日后在定不迟。—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迷失的人就迷失了,相遇的人会再相遇。—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有时失去不是忧伤,而是一种美丽。— 村上春树 《未知》

一旦死去,就再也不会失去什么了,这就是死亡的起点。— 村上春树 《舞舞舞》

我一向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村上春树 《未知》

希望你可以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呆过。—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村上春树 《舞!舞!舞!》

我们尽管是再适合不过的旅伴,但归根结蒂扔不过是描绘各自轨迹的两个孤独的金属块儿,远看如流星一般美丽,而实际上我们不外乎是被幽禁在里面的,哪儿也去不了的囚徒,当两颗卫星的轨道偶尔交叉时,我们便这样相会了,也可能两颗心相碰,但不过一瞬之间,下一瞬间就重新陷入绝对的孤独中,总有一天会化为灰烬。— 村上春树 《斯普特尼克恋人》

那时,我们坚定地相信某种东西,拥有能坚定地相信某种东西的自我,这样的信念绝不会毫无意义地烟消云散。—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哪会有人喜欢孤独,只不过不想失望罢了。—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