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对不同论述的警惕,才能保持自己的独立性,探寻就是要不断相信、不断怀疑、不断幻灭、不断摧毁、不断重建,为的只是避免成为偏见的附庸,或者说,煽动各种偏见的互殴,从而取得平衡,这是我所理解的‘探寻。— 柴静 《看见》

做一个能够知道世界并不完美,但仍不言乏力不言放弃的人,我们有信心相信让明天更美好!— 柴静 《看见》

探寻就是要不断相信、不断怀疑、不断幻灭、不断摧毁、不断重建,为的只是避免成为偏见的附庸,或者说,煽动各种偏见的互殴,从而取得平衡,这是我所理解的“探寻。— 柴静 《看见》

公众对记者这个职业的要求是揭示这个世界,不是挥舞拳头站在什么东西的对面。— 柴静 《看见》

我试着尽可能诚实地写下这不断犯错、不断推翻、不断疑问、不断重建的事实和因果,一个国这由人构成,一个人也由无数他人构成,你想如何报道一个国家,就要如何报道自己。— 柴静 《看见》

其实只有善良的人才能刚性,善良的人做“对抗性”采访,不会跃跃欲试地好斗,但当他看护真相的时候,是绝不撤步的对峙。— 柴静 《看见》

一个世界如果只按强弱黑白两分,它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立方体,你把它推倒,另一面朝上,原状存在。— 柴静 《看见》

崔永元劝过我一次:“你不适合调查,跟在别人后面追,那是疯丫头野小子干的事,你去做个读书节目吧,”他怕我有点逼自己,我深知他的好意,但文静了这么多年,一直泡在自己那点小世界里头,怕冷怕热怕苦怕出门怕应酬,除了眼前,别无所见,有次看漫画,查理布朗得了抑郁症,露西问:“你是怕猫么?”“不是,”“是怕狗么?”“不是,”“那你为什么?”“圣诞节要来了,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我知道了,”这姑娘说,“你需要参与进这个世界。— 柴静 《看见》

王小波说过,你在家里,在单位,在认识的人面前,你被当成一个人看,你被尊重,但在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你可能会被当成东西对待,我想在任何地方都被当成人,不是东西,这就是尊严。— 柴静 《看见》

我在工作,卖命地工作,但我是在为制片人、奖金、虚荣心,为我的恐惧而工作,最简单的东西没有了,我的心不在腔子里。— 柴静 《看见》

我摸着血管,这就是最原始的东西,活着就是活着,在所有的灾难中,这个温热的跳动就是活着。— 柴静 《看见》

水无所起止,只知流淌,但总得流淌,山高月小,它要滴落,乱石穿空,它要拍岸,遇上高山峡谷,自成江河湖海,此刻这水正在平原之上,促急的劲儿全消,自顾自地缓下来,一个温柔的转弯推动另一个温柔的转弯,无穷无尽,连石头都被打磨得全是圆润结实,就这么不知所终,顺流而去。— 柴静 《看见》

“自卑的一个极端就是自负,对吧?中国也是这样,中国是一个自卑情结很重的国家,所以自卑的极端是自负,— 柴静 《看见》

“人”常常被有意无意忽略,被无知和偏见遮蔽,被概念化,被模式化,这些思维,就埋在无意识之下,无意识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常常看不见他人,对自己也熟视无睹。— 柴静 《看见》

《看见 做了主持人就不是人了,初次接触,接受,总结,不要成为自己讨厌的模样,人们常说最幸福的事是痛苦的,只是回忆起来特别幸福,有人说,你得了非典,就嫁给我吧,想死来逃避失败的现状,小孩子之间就是那么重情重义,可又懵懂无知,多沟通,关心别人的时候,我们才忘了自己,自己文艺了几年,怕出门,怕遇友,怕应酬…需要参与这个世界,要是多关心群众,我们jiu先进了,野夫-我们已不是大多数,很大程度上免于受辱了,人都是一样的,追求幸福,他人之受,我必受之,山西,山西,当一个山西人来过南方后,打定主意不回去,为了发展经济,挖,盖,排,没有清山,绿水也没了,地下水也被污染,水利局怎么不公开消息,还不如不发展。— 柴静 《看见》

随声附和是谓盲从;一知半解是谓盲信;感情冲动,不事详求,是谓盲动;评诋激烈,昧于事实,是谓盲争。— 柴静 《看见》

一九四六年,胡适在北大的演讲中说:“你们要争独立,不要争自由,”,我初看不明白,他解释:“你们说要争自由,自由是针对外面束缚而言的,独立是你们自己的事,给你自由而不独立,仍是奴隶,独立要不盲从,不受欺骗,不依赖门户,不依赖别人,这就是独立的精神,— 柴静 《看见》

我就生活在这里,没有完美新世界,没有需要等待的未来,没有要向外界索求的理解,也不需要通过跟谁比较才能判断自己,要做的就是此时,就在此地,就是此身,。— 柴静 《看见》

一个不关注真相的民族,是一个没有前途的民族,一个不追求真相的社会,必然是一个堕落的社会。— 柴静 《看见》

真实的人性有无尽的可能,善当然存在,但恶也可能一直存在,歉意不一定能弥补,伤害却有可能被原谅,忏悔也许存在,也许永远没有,都无法强制,强制出来也没有意义, 非常同意,人的一生,本来就是善良与罪恶,人性与兽欲不断交织不断干戈的过程。— 柴静 《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