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么,像是《卡桑德拉大桥》里头的感觉,火车正往危险的地方开,车里的人耳边咣咣响——外面有人正把窗户钉死,— 柴静 《看见》

读书是件磨人心性儿的事儿,你得把自己掏空了,让作者的思想住到你的心里,把自己置身在她所讲述的故事里,活一遍,才能真正领悟,这话有点矫情,但就是这样。— 柴静 《未知》

我问路卢安克:“我怎么老没办法改变我的弱点?”,他说:“如果那么容易的话,还要这么漫长的人生干什么呢?。— 柴静 《看见》

不要去听那些声音,你唯一需要关心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 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是虚拟的,所以无用,如果自己不去做,那就不会有希望。— 柴静 《未知》

“交战之前,明知他腰里有银子,但被衣衫盖着,不知道该怎么出剑,但经验告诉我,那就别动,风动,树梢动,月光动,你别动,就会看到端倪,— 柴静 《看见》

是人都一样,人性复杂,要不断的跳出来,理智,冷静的看事物的本质,唯有完人才够资格向罪人扔石头,但是,完人是没有的,新闻不分正面负面,新闻的核心是真事,存在即合理,不一定合情,到是合理,生活本身矛盾密布,哪儿有什么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 柴静 《看见》

卢安克:“我最害怕的是崇拜者,因为崇拜基于的往往是幻想,崇拜的最终结果也只能是失望。— 柴静 《看见》

许多人听见改革二字兴奋得就像喝了茅台,听到断腕二字就像服了伟哥,冷静看看,所谓改革,其真正的目标:让政权更稳定,让军队更强大,让官员更富有,让百姓更驯服。— 柴静 《未知》

我问他;“我怎么老没办法改变我的弱点?”,他说:“如果那么容易的话,还要这么漫长的人生干什么呢?。— 柴静 《看见》

《中国人的性格》出版时,亚瑟,史密斯已经在晚清中国生活了二十二年,他在书中写道:“以个拉丁诗人信奉一句格言‘一个了解事物原由的人,才是幸福的,’如果他住在中国,会把这格言改成:‘试图寻找事物原由的人,是要倒霉的,’。— 柴静 《看见》

一个过于主动甚至积极坦白自己内心阴暗面的人,往往会让原本想去挖掘他内心弱点的人感到尴尬和一丝不安。— 柴静 《看见》

我们的性文化里,把生育当作性的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 柴静 《看见》

思想的本质是不安,一个人一旦左右摇摆,心的思想萌芽就出现了,自会剥离掉泥土露出来。— 柴静 《看见》

当一个产业正在被淘汰的时候,会有另一个产品冉冉升起,政府最重要的是不要去补贴那些已经要被时代淘汰掉的落后和污染还有亏损的产业,你要给新兴的产业,给它们公平竞争的机会,它们会带给你惊喜。— 柴静 《穹顶之下》

《无能的力量——卢安克》,教育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人的强大不是征服了什么,而是承受了什么,我们都不完美,但我愿意为你做出,不可能的改善,很多人的信仰是没有独立个人意识的迷信,以为自己的名字能给别人力量,是最坏的一种幻觉或者邪教,把自我交付出去,从此就活在命运之中的必然与自由,如果那么容易的话,还要这漫长的人生干嘛?,人的内心,都会有一种归属的需要,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是虚拟的,所以无用,如果自己不去做,那就不会有希望。— 柴静 《看见》

张洁总担心善良的人做不了刚性调查,但身边这些人让我觉得,其实只有善良的人才能刚性,善良的人做“对抗性”采访,才不会跃跃欲试的好斗,但当他决定看护真相的时候,是绝不撤步的对峙。— 柴静 《看见》

“和解,是在心里留了一个位置,让那个人可以进来,”不是忍耐,不是容忍,她(柏大夫)指指胸口,“是让他在我这里头,”,陈虻说“宽容的基础是理解”,我慢慢体会到,理解的基础是感受,人能感受到别人的时候,心就变软了,软不是脆弱,是韧性,柏大夫说的,“强大了才能变软。— 柴静 《看见》

社会最大的腐败,不止是官场的腐败,而扩展到整个社会的腐败,比如,医生和教师这两个本该最受尊重的职业,却成为民众最恨恶的群体,腐败导致全民道德崩溃,失去最基本的善恶判断的标准,所以,当今的中国有一句深刻的名言:坏人做坏事不可怕,可怕的是好人不得不做坏事。— 柴静 《未知》

(陈虻):“你必须退让的时候,就必须退让,但在你必须选择机会前进的时候,必须前进,这是一种火候的拿捏,需要对自己的终极目标非常清醒,非常冷静,对支撑这种目标的理念非常清醒,非常冷静,你非常清楚地知道你的靶子在哪儿,退到一环,甚至脱靶都没有关系,环境需要你脱靶的时候,你可以脱靶,这就是运作的策略,但你不能失去自己的目标,那是堕落。— 柴静 《看见》

那一下,像是水里一抬头,换气一刹那看见自己,蹲在田地中间半垛窄土墙上,为爬墙脱了鞋,光脚上都是土,傍晚风暴快来满天黑,只有长云底部痛痛快快一抹鲜红。— 柴静 《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