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是格里高尔呢,如果这是格里高尔,他早就会明白,人是不能和这样的动物一起生活的,他就会自动走开,这样我虽然没有了哥哥可是我们就能够生活下去,并且会尊敬着纪念着他。— 卡夫卡 《变形记》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卡夫卡 《变形记》

男人在追求“理想”的路上遇见一个女人,于是和她在一起,一切就都变成了为了这个女人,为了这个家!— 卡夫卡 《城堡》

向后倒下时,我像得到解救似的感到,它无可挽回地淹死在我那填平所有洼地漫过一切堤岸的血泊里。— 卡夫卡 《变形记》

工作就是把渴望从梦中解脱出来,而梦常常使人眼花缭乱,它把人奉承得美不可言。— 卡夫卡 《古斯塔夫·雅诺施对与弗兰茨·卡夫卡的对话集》

“你从来不从这口井的深处提水,”,“什么水?什么井?”,“是谁在问?”,静默,“是什么静默,— 卡夫卡 《你从来不从……》

有时候我想把他们(犹太人),也包括我自己,都塞进衣橱的抽屉里,然后等一会儿,再把抽屉稍微拉出来一些,查看一下,他们是否都已被闷死,如果没有的话,再把抽屉推进去,一直持续到他们死掉为止。— 卡夫卡 《未知》

当格里高·萨姆莎从烦躁不安的梦中醒来时,发现他在床上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跳蚤,他的背成了钢甲式的硬壳,他略一抬头,看见了他的拱形的棕色的肚皮,肚皮僵硬,呈弓形,并被分割成许多连在一起的小块,肚皮的高阜之处形成了一种全方位的下滑趋势,被子几乎不能将它盖得严实,和它身体的其它部位相比,他的许多腿显得可怜的单薄、细小,这些细小的腿在他跟前,在他眼皮下无依无靠地发出闪烁的微光。— 卡夫卡 《变形记》

你绝望了? 是吗?你是绝望了? 你跑开?你想躲起来? 作家在谈论臭味, 穿白衣的缝衣女工在大雨中被淋湿。— 卡夫卡 《你绝望了?》

“如果我不是有目的地来到这儿,而是意外地发现自己站在这个地方的话,那真有点山穷水尽的味道呢”!— 卡夫卡 《城堡》

像这只手一样紧紧的握着石头,可是他紧紧握着石头,仅仅是为了把它扔得更远。— 卡夫卡 《未知》

当车到达目的地时,他们的女儿第一个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她那年轻的身体,在他们看来,这恰恰是对他们新的梦想和良好心愿的一种肯定。— 卡夫卡 《变形记》

我用我的未来来衡量我的过去,但发现两者都是出色的,彼此不相伯仲,只是我必须谴责天意的不公,它是那样善待我。— 卡夫卡 《变形记》

没有得到我的准许,你们不得同任何人交谈,我在这儿是个外乡人,既然你们是我的老助手,你们就也是外乡人,我们三个外乡人因此必须团结一致,伸出你们的手来向我保证这一点。— 卡夫卡 《城堡》

对于这样一个很明显已经走入歧途、我们只能为之惋惜、却不能给他提供任何帮助的人,我还能给他写些什么呢。— 卡夫卡 《判决》

如果说,你是我最心爱的人,那么,这也许不是真正的爱情,爱情就是,我觉得你是把刀子,我用它搅动我的心。— 卡夫卡 《未知》

人类有两大主罪,所有其它罪恶均从其中引出,那就是:缺乏耐心和和漫不经心,由于缺乏耐心,他们被驱逐出天堂;由于漫不经心,他们无法回去,也许只有一种主罪:缺乏耐心,由于缺乏耐心他们被驱逐,由于缺乏耐心他们回不去。— 卡夫卡 《未知》

到这时,K突然觉得似乎人们斩断了一切同他的联系,似乎他现在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自由,可以在这块原是禁止他来的地方愿等多久就等多久,并且他是经过奋斗争得的这个自由,这点很少有谁能做到,现在谁也伤不了他一根毫毛或是把他赶走,甚至谁都难得跟他说上一句话;虽然如此,但同时他又觉得——这个想法至少同表面上的感觉一样强烈——世界上再没有比这种自由、这种等待、这种刀枪不入的状态更荒谬、更让人绝望的事了。— 卡夫卡 《城堡》

不要嘲笑我,弗丽达小姐——你还有比你过去所征服的更多东西在等着你去征服呢,但是一个人在世界上碰到的阻力是巨大的,他所追求的目标越高,遇到的阻力就越大,因此要接受一个同样也在奋斗拼搏的人的帮助,绝不是一种耻辱,尽管他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卡夫卡 《城堡》

K到达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村子深深地陷在雪地里,城堡所在的那个山岗笼罩在雾霭和夜色里看不见了,连一星儿显示出有一座城堡屹立在那儿的光亮也看不见,K站在一座从大路通向村子的木桥上,对着他头上那一片空洞虚无的幻景,凝视了好一会儿。— 卡夫卡 《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