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认为,只有把善付诸行动才称得上是美的。— 卢梭 《未知》

当我们只遇到逆风行舟的时候,我们调整航向迂回行驶就可以了;但是,当海面上波涛汹涌,而我们想停在原地的时候,那就要抛锚,当心啊,年轻的舵手,别让你的缆绳松了,别让你的船锚动摇,不要在你没有发觉以前,船就漂走了。— 卢梭 《未知》

野蛮人过着他自己的生活,而社会的人则终日惶惶,只知道生活在他人的意见之中,也可以说,他们对自己生存的意义的看法都是从别人的判断中得来的。— 卢梭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法律作为一种规定,它自身的约束力弱于欲望,它只能是限制人们而无法改变人们。— 卢梭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因为穷人除了自由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失去了,除非他们疯狂到无以复加,否则绝不会无偿地抛弃他们唯一的财产(自由),而在富人方面,可以这么说,他们会对自己的财富慎之又慎,反而是他们最容易受到损害,因此,富人们更有必要采取一些防备措施保护自己的财产不受损失,总之,更为合理的假设是:只有对一个人有利的事物他才有可能去创造,而对一个人有害的事物,他是不可能去创造的。— 卢梭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人类最早的感觉是自己的存在,他最先关注的是自我保护,大地的出产为他提供所需之物,而本能告诉他如何利用这些事物,饥饿和其他原始欲望使他在不同的时间感受不同的生存体验。— 卢梭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人类智力的发展都应该主要归功于欲望,而欲望能否被普遍满足要依靠智力的发展。— 卢梭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人民是决不会被腐蚀的,但人民却往往会受欺骗,而且唯有在这时候,人民才好像会愿意要不好的东西。— 卢梭 《社会契约论》

根据自然法则,父亲只有在孩子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他才是他们的主人,等儿子长大完全独立的时候,他就和父亲是平等的了,他对父亲只有尊敬而不必服从,因为报恩是一种自己应尽的责任而不是他人能够强求的权利。— 卢梭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每个人对所遭受的轻蔑所施的报复与个人对自己尊重的程度成正比,因而,报复成为一种可怕的行为,而人也变得冷酷残忍。— 卢梭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人类不知不觉获得了一种关于相互之间的义务以及履行这种义务获得的好处的模糊观念。— 卢梭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政治组织的建立视为民众与他们选举出来的首领之间达成的真正契约,他们双方都约束自己遵守其中规定的法律,而这种法律则是联结他们双方的纽带。— 卢梭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丑并不排斥风韵,我发现她们并不缺少风韵,我对自己说,没有美丽的心灵,就无法唱出美妙的歌声,她们必定有美丽的心灵,……我仍然认为她们的歌声很美妙,她们的声音的魔力遮掩了丑陋的面容,只要她们是在唱。— 卢梭 《忏悔录》

野蛮人所以不是恶的,正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善,因为阻止他们作恶的,不是智慧的发展,也不是法律的约束,而是情感的平静和对邪恶的无知。— 卢梭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原始人与文明人之间差别的根源在于,原始人只生活在他自己的世界中,而文明人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他们仅仅知道按别人的意愿来生活,以至于似乎只有别人对他的评价才能体现他自己生存的意义。— 卢梭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在婚姻问题上可以不考虑社会关系,我的意思是说自然关系的影响比社会关系的影响要大得多,它甚至可以决定我们一生的命运,而且在爱好、脾气、感情和性格方面是如此严格地要求双方相配……这样一对彼此相配的夫妇是经得起一切可能发生的灾难的袭击的,当他们一块儿过着穷困的日子的时候,他们比一对占有全世界的财产的离心离德的夫妻还幸福得多。— 卢梭 《未知》

国王远不能供养他的臣民,反而只能是从臣民那里取得他自身的生活供养;用拉伯雷的话来说,国王一无所有也是活不成的,难道臣民在奉送自己人身的同时,又以国王也攫取他们的财产为条件吗?— 卢梭 《社会契约论》

赋予了政治体以生命和生存的权力,现在我们需要让立法来赋予它行动和意志,因为政治体得以形成与结合的行为,并不能决定政治体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还应该做的事情。— 卢梭 《社会契约论》

这种人类共有的自由是人性的产物,人性首要的法则是要维护自身的生存,人性首要的关怀是对自身的关怀,而且,一个人一旦达到了理智的年龄,能够自行判断维护自己生存的适当方法时,他就成为了自己的主人。— 卢梭 《社会契约论》

如果不是为了免受压迫,保护他们的生命、自由和财产,也就是说保护构成他们生存基础的事物,他们有什么理由要选出一个统治者呢?考虑到人与人的关系,一个人所能遭遇到最不幸的事大概就是任自己听凭别人的支配,那么,为了让别人保护他的财产,他却一开始就将仅有的财产送给别人,这难道不是违背情理的吗?如果他将支配自己的权利让给首领,他的首领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回报呢?如果一个首领以保护他为由,就可以随意支配他的财产和他的人身自由,那么他可以完全嘲讽地回答:“我的敌人对我也不过如此吧!”因此,毋庸置疑,人们选出首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自由,而不是为了奴役自己,这是全部政执法的基本准则。— 卢梭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