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宗学问的弘扬,都要以生命的枯萎为代价,那么世间学问的最终目的又是为了甚么呢?,如果辉煌的历史,总是给人们带来如此沉重的身心负担,那么再过千年,人类不就要被自己创造的精神成果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精神和体魄总是矛盾,深邃和青春总是无缘,学识和游戏总是对立,那么何时才能问津人类自古至今,一直苦苦企盼的自身健全?— 余秋雨 《文化苦旅》

冲突是另一种交融,长城内外的冲突和交融正是中国文化的核心主题,其重要,远远超过看起来很重要的邦国争逐、朝代更替,我平生走得最多、写得最多的,也恰恰是这些地带。— 余秋雨 《文化苦旅》

没有对象的咆哮可能更其响亮,没有年代的街道盛得下全部故事,空虚的傲然傲然到了天际,枉然的雄伟雄伟到了永远。— 余秋雨 《行者无疆》

《希隆的囚徒》告诉人们:自由与自然紧紧相连,它们很可能同时躲藏在咫尺之外;当我们不能越过咫尺而向他们亲近,那就是囚徒的真正含义。— 余秋雨 《行者无疆》

过于玄艳的造化,会产生一种疏离,无法与它进行家常性的交往,。。。,人与美的关係,竟是如此蹊跷。— 余秋雨 《文化苦旅》

我竟然走了那么长,爬了那么高,脚印已像一条长不可及的绸带,平静而飘逸地划下了一条波动的曲线,曲线一端,紧系脚下。— 余秋雨 《沙原隐泉》

不管你今后如何重要,总会有一天从热闹中逃亡,孤舟单骑,只想与高山流水对晤,走得远了,也许会遇到一个人,像樵夫,像隐士,像路人,出现在你与高山流水之间,短短几句话,使你大惊失色,引为终生莫逆,但是,天道容不下如此至善至美,你注定会失去他,同时也就失去了你的大半生命, 一个无言的起点,指向一个无言的结局,这便是友情。— 余秋雨 《霜冷长河》

时间的力量,只能靠著体力慢慢去爬、去体会,不能拿著一张照片轻鬆地去看,一轻鬆,全都变味。— 余秋雨 《文化苦旅》

夜航船,山村孩子心中的船,破残的农村求援的船,青年冒险家下赌注的船,文化细流浚通的船。— 余秋雨 《未知》

囚禁在象牙塔里文艺精英除了自己之外别无可谈,谈完了自己就互为观众,全部无聊、麻烦、伤害,就产生于这种小空间里的“互为观众。— 余秋雨 《行者无疆》

在这一点上他像一个最单纯、最执着的孩子,一定要做一件事,骂他、损他、毁他,都可以,只要让他做这件事,他立即可以破涕为笑。— 余秋雨 《文化苦旅》

艺术的重大使命,就是在寒冷的乱世中温暖人心,最高贵的艺术,未必出自巨额投入、官方重视、媒体操作,相反,往往是对恶劣环境的直接回答,艺术的最佳背景,不是金色,而是黑色。— 余秋雨 《文化苦旅》

囚禁是叛逃的理由,但走的远了,这个理由渐渐褪去,前一段路成了后一段路的理由,每一段路都能解答一些问题,却又带来了更多的新问题,因此越走越远,很难停步。— 余秋雨 《行者无疆》

人间天堂人人可进,不要高墙,不要禁卫,不要门票,也不要通报,只要你愿意朝着它抬腿迈步,你就进了。— 余秋雨 《未知》

当哪一天,世界上的一切都能明确解释了,这个世界也就变得十分无聊,人生,就会成为一种简单的轨迹,一种沉闷的重复。— 余秋雨 《文化苦旅》

恶浊的烟尘全都融入了晨雾,恒河彼岸上方,隐隐约约的红光托出一轮旭日,没有耀眼的光亮,只是安静上升,我看着旭日暗想,对人类,它还有多少耐心。— 余秋雨 《千年一叹》

人们为种种界限而敏感的生存,既警惕有人越界而入,又警惕有人越界而出,即便在界内,又何尝有一刻安心,结果难免把从业同行逐个当作了或隐或显的对头。— 余秋雨 《霜冷长河》

中华文化的终极成果,是中国人的集体人格,复兴中华文化,也就是寻找和优化中国人的集体人格。— 余秋雨 《君子之道》

站在金字塔前,我对埃及文化的最大感慨是:我只知道它如何衰落,却不知道它如何构建;我只知道它如何离开,却不知道它如何到来。— 余秋雨 《千年一叹》

放纵的结果只能是收敛,挥洒的结果只能是服从,就连恺撒也只能以死亡来完成最彻底的收敛与服从。— 余秋雨 《行者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