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聪明了,不如笨一点的好,看不通,就会略为考虑他人的意见,生活过得太顺境,买大开大,买小开小,数十年来,毫无波折,渐渐自信心过坚,哪里还会听从劝告,况且,那洪水能有多大,至多浸湿脚罢了,有人就是喜欢妖言惑众,夸大其词。— 亦舒 《随意》

轮椅上是什么人?她没看清楚,坐在轮椅上,自然有残疾,瞪着身体有不便的人看,是极之不礼貌的一件事。— 亦舒 《花解语》

我一直想,一定是音乐不对,我与傅于琛,却会错了意,空在舞池中,逗留那么些时候,最后说再见的时候,没找到对方。— 亦舒 《圆舞》

丹青反问:“为什么不,我才不要讲风度讲修养,我爱一个人,会让他知道,恨一个人,也让他知道,如今,我也懂得更含蓄,但是何必委屈?。— 亦舒 《忽而今夏》

“从前我们说话谈笑,是这么开心,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一开口不是我得罪你,就是你得罪我,为什么?” “因为我爱上了你,爱是不潇洒的,— 亦舒 《人淡如菊》

一个人可以用的钱其实有限 洋房、汽车、珠宝、古玩、飞机、大炮、航空母舰、虽然各有各的好处 但是人吃的不外是鲍参翅肚 睡的只是一张床 享受有一个顶点 到了那个程度,世上再也没有更好的东西,物质又不能保证一个人快乐与否 不相信浪掷金钱会带来快感。— 亦舒 《红尘》

坚持在最恶劣环境下维持淑女外形,永不穿牛仔裤球鞋,现在还没打仗,不必打扮得像沦落在战壕中似的。— 亦舒 《她比烟花寂寞》

“我是演员,不是江湖耍杂的,”她轻轻说,声音中有无限骄傲,打那一刻起,我知道必然有恨她的人,与众不同是不行的,还那么刻意地表明立场,更加吃亏,她气质不似女演员,演员的情绪很少有这么平稳,特别是女演员,十三点兮兮的居多,否则如何在台上表演那么私隐的七情六欲。— 亦舒 《她比烟花寂寞》

他就是这点好,见到他,不会心跳,见不到他,不会心酸,无论他在不在面前,都给人一种温馨。— 亦舒 《忽而今夏》

我朝自己微笑,伸一伸酸软的腰,欣赏一下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结婚环,兼职不能相信的好运气,如此理想地便结束了我的前半生生涯,至于我的后半生……谁会有兴趣呢?每个老太太的后半生几乎都一样。— 亦舒 《我的前半生》

”换了是我,一定更努力上进地生活,不是为我爱的人,乃是为我恨的人,我,决非一个柔弱的好女孩!“— 亦舒 《忽而今夏》

那一年,我们参观金庸新居书房,有人赞叹说:“怪不得写得那么好!”可是,他所有的小说都不是在那间豪华书斋里写出来的,他的财富,同他的写作才华,是完全两回事。— 亦舒 《随心》

碰男人太容易了,在未来的二十五年内尚不用愁,怎样叫他们娶我才是难事,无论如何,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尊敬还是求婚,不管那是个怎样的男人,也还是真诚的。— 亦舒 《喜宝》

福尔摩斯这音译从何而来,使人困惑,他细致敏感,有时歇斯底里,他与华生医生做朋友,固然因为友谊万岁,但华生不住提供某种药品给他,也是事实,紧张的时候,他吸烟斗,他拉小提琴,他踱步,这一切一切,都有读者专题研究,著书立论,他的名气,已经大过他的创造主,破书而出,独立生存。— 亦舒 《随心》

一个人的好处如果多到说不尽,旁人就得擦亮招子看个仔细,都不过是血肉之躯,都有七情六欲,哪里会好成这个模样。— 亦舒 《随心》

有些婚姻,看表面条件,根本好像没有办法维持下去,可是一样有人苦中作乐,纠缠数十年,有些明明是天赐良缘,偏偏无疾而终,黯然分手。— 亦舒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中年男人谈恋爱,再热烈还似温开水,中年男人失恋,犹如失去的金手表,慨叹之余,立刻作罢,男女间年龄的巨额差距,致命伤不是谁比谁先死,而是心怀的相差。— 亦舒 《结束》

一直觉得最好的时间永远是现在,不少友人沉湎青春期,想她们必定有过非常光彩的少女生活。— 亦舒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时间与机缘到了,人们结婚对象往往是最近的那一个,而且为什么不?爱的越深,痛得越切,咱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好处多得很呢。— 亦舒 《蔷薇泡沫》

赵元熙听了几乎感觉心痛,他背靠着墙,仰起头,没想到身经百战的一颗老心居然还会敏感若此,原来它还没有生出老茧来,他觉得诧异,滑稽,荒谬,他笑了,笑的是自己,笑着笑着落下泪来。— 亦舒 《阿修罗》